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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购表弟公司,曾被证监会质疑利益输送,凯金能源再度冲击IPO

点击: 时间:2018-07-19

凯金能源,一家自称拥有“完善研发体系,全面技术优势”的全球领先动力电池系统提供商,2017年首次冲击IPO时,因大客户依赖严重、盈利能力下滑、利益关联复杂等原因被证监会拒之门外,如今再度提交招股书,二度闯关创业板。

营收玄机

凯金能源成立于2012年,主要从事电池负极材料研发、生产和销售,2016年曾挂牌新三板。

招股书显示,公司2016年至2018年营业收入分别为2.17亿元、4.58亿元、12.58亿元,复合增长率140.63%;净利润分别为0.37亿元、0.78亿元、1.11亿元,同样有着高达70.96%复合增长率。

只不过,靓丽营收、净利背后,别有玄机。

2016至2018年,公司前五大客户合计销售收入占当期营收比例分别为80.29%、64.52%、71.81%,其中仅宁德时代一家就分别贡献了当期营收63.37%、48.83%、45.57%,可以说公司一半业务都来自宁德时代。

双方关系不仅于此。凯金能源第四大股东先进制造,同时持有宁德时代2.08%股份。两家公司IPO保荐团队人员也高度重合,都由中信建投证券负责,凯金能源保荐代表人为宋双喜、侯世飞;宁德时代保荐代表人为宋双喜、郭瑛英。

对比来看,宁德时代2017年营收同比增长仅48.08%。如果不能成功摆脱对宁德时代的依赖,凯金能源的高速成长也将难免受到掣肘,出现“同频共振”。

实际上,其目前营收增速就已经存在一些疑问和端倪。

2017、2018年,凯金能源突然多出一项“其他业务收入”,2018年占比甚至达到总营收17%。招股书显示,所谓“其他业务”是指销售原材料。

有动力电池领域券商投行人士向野马财经分析,2017、2018两年凯金能源通过新增的原材料销售业务,不仅可以增厚公司的营收、利润,而且能够从数据上降低对宁德时代的依赖。

计算后可知,如果将这些收入刨除,凯金能源三年复合增长率将降低38%。

委外加工占比高

作为一家高新技术公司,凯金能源的创新能力在行业中并不算十分强劲。

凯金能源有着不错的技术基因,公司实控人为晏荦、仰永军夫妻,二人分别担任董事长、副总经理。招股书显示,仰永军有着近二十年锂电池行业从业经验,曾在上海杉杉科技、湖南杉杉能源、东莞杉杉电池历任销售经理、副总经理、总经理等职位。

但从最直观专利技术来看,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日,凯金能源共有专利60项、研发人员71人。可比同类公司杉杉负极材料拥有专利98项、研发人员300人;贝特瑞拥有专利223项、研发人员350人;璞泰来拥有专利超过200项、研发人员244人。与行业公认的龙头企业相比,凯金能源研发人员、专利技术要少上很多。

宁德时代2018年财报显示,凯金能源全年对宁德时代销售额仅占宁德时代全年采购总额的2.26%,而璞泰来、贝瑞特、杉杉负极同样是宁德时代重要供应商,杉杉负极还曾与宁德时代合作新建一个负极材料项目。对宁德时代来说,凯金能源可替代性很强。

映射到具体财务数据。

三年来,凯金能源主营业务(负极材料)毛利率分别为33.52%、28.39%、23.54%,呈逐年下滑态势。这与同行贝特瑞、璞泰来2018财年30%左右的毛利相比存在差距,其中复合石墨毛利率更是从2016年37%下滑至2018年18%。

招股书显示,毛利率下滑主要受销售价格降低、加工费、焦类原材料采购价格上涨所致。

无论是产品销售还是原材料采购,凯金能源价格话语权都不具有优势。这对一家真正拥有行业领先技术的公司来说,并不常见。

上图为凯金能源2018年原材料采购状况

根据招股书,拿原材料采购来说:2018财年凯金能源原料采购目录中,有1.3亿元用来采购半成品,其中98.96%为石墨化加工后半成品。

委外加工产品占比过多,虽然可以通过供应商管理制度把控质量,但控制难度会比自己加工高上一个级别,而且需要承担高额委外加工费。例如2018年公司委外加工及运输费用4.32亿元。

过度依赖委外加工,正是证监会此前否决凯金能源IPO原因之一。

比如,2018年7月,针对凯金能源第二次递交的招股书,证监会在反馈意见中明确提出“发行人委外加工费及相关运费金额占成本的比重较高”,同时对“如何把控外协产品质量问题”进行了着重询问。

设立隔层收购引疑问

解决委外加工问题,凯金能源给出的办法是收购供应商。

2018年10月,上会被否不久,凯金能源旋即启动对青海奥阳的收购。青海奥阳实控人为符永钦、崔澎涛,曾是凯金能源第一大供应商,2017年前三季度供货额为506.71万元(石墨化半成品)。

按照最常见方式,凯金能源直接买下青海奥阳相应股份即可,但此次收购过程却十分复杂。

首先,符永钦、崔澎涛设立青海凯金,然后以青海凯金完成对青海奥阳主要资产及业务收购,之后凯金能源才对青海凯金60%股权进行收购。

青海奥阳在生产经营中存在一些不规范行为。

招股书显示,因人员转移、农村户口员工占比较高,青海凯金(青海奥阳)有大量员工未缴纳相关社保、公积金。与此同时,2018年3月14日,青海奥阳因污染环境被地方环保局出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,罚款两万元;3个月后,又因未指派专人对职业病危害因素开展日常监测,被西宁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警告并罚款6万元。

该次收购另一个疑点在于青海凯金的资产状况和收购价格。

根据方案,青海凯金全部股东权益估值2319万元,经协商确定为2000万元,凯金能源收购的60%股份对应作价1200万元。在此基础上,符永钦、崔澎涛分别受让凯金能源原股东宋朝阳、姜雪所持0.23%、0.16%股份,合计价格1000万元,实现入股凯金能源。

上图截自凯金能源2019招股书

根据凯金新能源招股书中模拟青海凯金年报数据,青海凯金2017年净资产7838.98万元,远高于达成交易时的2000万元,2018年净资产更是攀升至1.6亿元(总资产达2.25亿元)。招股书披露数据距离收购完成不过几个月时间,如果前述估值合理,那么这几个月来总资产及净资产为何会出现如此迅速的增长?

上海一位投行人士认为,设立青海凯金的作用就是为了收购青海奥阳,设立隔层可能是考虑到财务规范性问题,此外还能以尚未经营的新公司来应对重大资产重组事项的认定。

这并不是凯金能源第一次在并购项目上令人产生疑问。

早在2016年12月,第一次递交招股书前夕,凯金能源临时召开股东大会通过了对湖州瑞丰能源的收购议案,100%股权收购价为817万元。

湖州瑞丰主营业务为石墨化前半成品,是凯金能源的供应商,收购后可以向上游整合产业链。问题在于,湖州瑞丰2016年2月刚刚成立,而实控人许睿为凯金能源实控人晏荦表弟。

财务数据显示,湖州瑞丰实缴出资额680万元,2016年前三季度实现净利润152.44万元。换句话说,不过10个月时间,通过湖州瑞丰,许睿等人从凯金能源至少赚取了282万元。

对于如此腾挪,证监会在反馈意见里对两家公司之间的业务、资金往来进行了深度询问,甚至怀疑湖州瑞丰是不是凯金能源体外公司,自身并不具备相应生产能力。

利益关联何解

除了湖南瑞丰,凯金能源还与另一家企业瓜葛颇深。

2012年3月,晏荦、仰永军分别投资设立凯欣电池、凯金电池两家公司,前者股份由晏荦一方持有,后者股份则掌握在仰永军等三人手中。

依托这两家企业,晏、仰二人开始一系列资本运作。

2012年11月,成立仅仅八个月时间,凯欣电池就被璞泰来以1600万元,通过股权转让及增资扩股方式拿下80%股份,成为控股股东。2014年7月,凯欣电池又被璞泰来出售给天赐材料。2015年,晏荦将手中剩余凯欣电池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天赐材料。

同年11月,凯金电池进行股份改制,变身为凯金能源,丈夫仰永军等原发起人全部退出,晏荦及其表外甥女刘成等人成为新的股东,凯金能源至此由晏荦掌握在手中。

值得注意的是,虽然股权早已被大幅收购,仰永军却一直担任凯欣电池总经理一职至2016年11月。在此期间,凯欣电池与凯金电池之间存在着诸多交易,包括原料供应、土地厂房出租等诸多层面。

例如2013年10月1日,晏荦与凯欣电池签订协议,前者帮助后者翻新厂房达可用状态,同时获得该厂房免费租赁权,然后晏荦将厂房无偿提供给了凯金使用,直到2016年5月10日。

天赐材料及凯金能源相关公告显示,2014年至2016年期间,凯欣电池分别实现净利润1633.35万元、717.2万元、-605.69万元,经营状况一路下滑;相反,凯金能源分别实现净利润473.41万元、1661.65万元,3796.77万元,可谓一路飘红。

同样是做动力电池原材料的生产、销售,由内行人丈夫仰永军经营、背靠天赐材料的凯欣电池越来越差,晏荦掌舵的凯金能源财务水平反而节节攀高,甚至可以冲击IPO。

从2017年首次递交招股书至今,大客户依赖、盈利水平下滑等状况一直备受关注。

赴考三年,凯金能源交出的答卷,各方会满意吗?你对此有什么看法,欢迎评论区留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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